都說黃巖是甜蜜的城、一座甜了千年的城,那到底是怎樣的一種甜呢?在我眼里,黃巖的甜就像講究的現(xiàn)代人捧在手心里的那杯奶茶,只選五分糖卻可以感受十分甜,既不甜膩也不寡淡。這個隱匿于東南沿海的南方小城,既不喧囂也不淺白,溫潤如謙謙君子,靜而不爭,雅而不淡,自有一種與年輪切磋、磨合后的氣度和味道。
這里有經(jīng)年矗立的九峰山,累世江上橫臥的五洞橋,九曲如練綿亙的永寧江,水庫、橋梁、公路相互交錯聳峙……
溫黃平原獨特的地理優(yōu)勢沖積出的沃土,讓黃巖育化出甜酸無渣的寬皮橘,皮薄汁多的本地早,扁圓的早橘、憨憨的槾橘、香氣綿柔的乳橘……早在公元3世紀就開始栽種的黃巖蜜橘,總會在每年八九月間次第成熟,汲取天地養(yǎng)分,在其最為甜美的時候,經(jīng)橘農(nóng)之手銷往大江南北輾轉(zhuǎn)入世人口中。以“橘”為媒,商賈天下,繼而揚名四海,這也便是黃巖人最初的甜蜜事業(yè)吧。
而黃巖人宣之于口的甜,當然不止蜜橘!黃巖人還有自己諸多的甜蜜事業(yè):楊梅,枇杷,葡萄,西瓜,荸薺等盈收四季;蔗糖,米粉,慶糕,番薯,麥餅等諸多番餐食,但黃巖人心里的甜又豈在一箸一筷、一飲一食。醫(yī)藥、化工、模具等不斷成為黃巖與世界聯(lián)通的金名片,這一份份甜蜜事業(yè)背后的注腳是堅毅與執(zhí)著,每一次的創(chuàng)新與突破,都會讓腳步不停的黃巖人迎來更多的行業(yè)風口。
若追根溯源,一切皆有跡可循。
你看,在竺家?guī)X、鳳凰山的野草枯枝間,千年前的青瓷碎片會在此與今人遭逢并訴說前世今生。“爐火照天地,紅星亂紫煙。赦郎明月夜,歌曲動寒川。”李白的詩和青瓷的古樸厚重,將我們瞬間拉回到當時窯工們熱火朝天、晝夜燒制器物的鼎盛歲月,黃巖先民將汗水糅合進泥和火,憑著對自然和生活的獨特理解,揮灑出一件件傳世經(jīng)典。光陰流轉(zhuǎn),瓷胎上的釉色依然,翠青的蓮花再未步入花開花謝的輪回,得以永世盛開,先民的智慧與匠人精神也一同被澤后世。
窯火未熄、爐煙未散,漆晝間卻又風起云涌,上蒼珍愛這方天地,又賦予它另一種景象:偷偷將黃巖人的甜藏進海拔500多米的黃毛山山頂,這里蜂鳥萃集、茶園悅色,不僅有風聲、雨聲、蟲鳴聲,還有云海、晚霞、星空作“背書”,在世人癡醉的“嘖嘖”聲中勾畫出物我兩忘的游弋仙境,又仿佛是超脫自由的烏托邦!
即便回歸都市,漫步黃城,燈火明滅處,人如織、興盎然、夜未央、樂未殤……
而日常言笑晏晏間,黃巖人則將快要溢出嘴角的甜,滲進小城的街市社坊,樓宇飛檐,江河古橋,山脈青綠,化為一抹含蓄、低調(diào)的氣韻與文化自信。
小城如此多甜,你,來不來?